第(2/3)页 原因无他,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耗费太多精力。 商渐珩自嘲一笑,真是阴沟里翻船。 可他还是不明白,宋锦儿她怎么敢的? 就算宋锦儿向圣上揭穿了他胭脂中有毒,但宋锦儿得宠那段时间,给圣上用的催情香,却是实打实的。 眼下揭穿了父子之间虚伪的和善面孔,商渐珩站直了身子,眼中满是复杂。 圣上看着地上发空的短箭,冷笑一声:“朕不像你,血脉亲情,被你视为无物,竟敢对亲生父皇下毒手!” 圣上从怀中取出一盒胭脂,狠狠掷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红艳艳的,像血。 那是商渐珩和皇贵妃最喜欢的颜色,邪魅张扬。 商渐珩看着地上的短箭,同样冷笑一声,这三支箭羽,若是射中他的腹部,的确不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 商渐珩看着圣上道:“父皇,您知道吗?鲁县就是个炼狱。” 圣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商渐珩。 明明自己受制于人,商渐珩的举动依然优雅高贵,似乎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太子。 “儿臣刚到的时候,马蹄是从尸山血海跨过去的,一路的哭声,一路烧尸的浓烟,将儿臣送入县衙门。” “被老二的人下黑手,染上瘟疫时,儿臣终日昏昏沉沉,一身骨头仿佛被马车碾成齑粉,吐的血只怕比父皇这段时间喝的茶都要多。” “好几次,儿臣都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连遗言都写好了,也有好几次,儿臣觉得这么苦熬着,还不如早些拿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说到这里,商渐珩自嘲一笑。 他的父皇的确没有那么狠心,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但他的父皇想要让别人,让瘟疫取走他的性命,自己再摆着悲痛怜子的姿态,写一封罪己诏,一些酸掉牙的哀悼诗,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圣上听到这些话,终于动容了:“朕也在后悔,不该把你送去那里,想要召你回来时,你已经患上瘟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