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七章 闻音-《幽冥仙途》
第(3/3)页
李珣已经完全恢复到初入帐时的随意从容,他轻赞了一声:“极乐篇搭配惑神曲,你们很能想啊!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堂堂妙化宗四神曲,怎么就成了你们极乐宗的法门?”
说着,他稍微松开了手,给奼阴说话的机会。
此时,美人儿脸上因高氵朝而现出的红晕已尽数消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却仍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只是她却倔强地抿起了嘴唇,一言不发,瞧她的样子,谁会相信,她刚刚还在男子身下婉转呻吟,哭泣求饶?
李珣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又笑了起来,笑声中,李珣再次伏下身去。
两人**贴合,这一次李珣已事先透入真息,将刚才奼阴使用的一处隐密之至的脉轮封得严严实实,还嫌不足,又伸手在她娇躯上游移不停,借着刚才的思路,果然又找到了一处。
两处宗门秘设的气脉被封,奼阴脸上终于露出绝望之色,这次,也比刚入帐时,要真实得太多了。
李珣哈哈一笑,这次再使出采补法门,便是真的有效果了。虽然不同于刚刚在媚术形成的幻境中那样一泻千里,但汩汩然如溪水投注,却是货真价实,妙用无穷。
奼阴美目翻白,如雪肌肤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抽搐,像她这样以采补为生的女修,为了使采补的异种真息与身体完美契合,二者的气机联结自然更加密切,也因此对真息的依赖性也就越高。
李珣每采去一丝真元,便是抽去她一线生机,直至阴精丧尽,一命呜呼。
此时根本不用做戏,她眼眸中已是满满的乞求之色,几次想开口说话,只是李珣一抽一吸间,恨不能撼得她魂魄离位,三宝尽失,她又哪几来的开口求饶的机会?
李珣不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只是他现在借其元阴疗伤,正在紧要关头,哪有精力管她?
这毫不顾惜的采补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纵然是细水长流,也让奼阴晕厥了三五次。
最后一次睁开眼时,便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
李珣看着她晕红的脸颊,暗赞极乐宗心法独异。若是寻常女修,被这样采补,脸上容光早失,却怎会像奼阴这般,越发地娇艳起来?
两人目光对上,奼阴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方一张口,眼角处便滚下泪来:“道长您慈悲,饶我……妾身、奴婢将来必和身以报!”
“奼阴仙子的顺水人情做得好啊!道爷现在在干什么?”
“那……道长问话,奴婢知无不言!”
“聪明!能知道进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被你骗了几次,就道爷想来,这话里终究还是有些水分的。”李珣轻拍她的脸蛋儿,笑道:“稍待,让道爷将这水分挤出来!”
说着,不待奼阴求饶,他的手掌灵蛇般轻绕过美人玉颈,在颈椎上某个节点处轻轻一捏,再松开手时,便看到奼阴脸上血色尽数褪下,然后,从她玉足以上,便开始了一波难以抑止的颤栗。
“在你回答道爷的问题之前,先体会一下某些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吧!”
微笑着说完这一句,李珣径自闭上眼睛,开始进一步温养自己的伤情。
当李珣再度给予奼阴说话的机会时,奼阴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总算明白了,此时压在他身上的男子,原来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否则,他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整治人的手段?
李珣很理解奼阴现在的心情。任何一个受了“莲花八密”的人,大概都是这副模样。或许奼阴也该庆幸,眼下压在她身上的,只是粗通枝节的百鬼,而不是那位纵横八极的阴散人。
他一边注目其因痛哭而轻颤的丰乳,一边细细品味这种主宰人心的美妙滋味儿。
便在奼阴心中情绪将泄未泄之时,李珣恰到好处地插进来,主导了她的思维:“给我说说,这惑神曲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奼阴被迫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断地抽噎,但她甚至不敢多等那么一会几,一旦确定了自己可以说话,便断断续续地开口。
“这惑神曲,不是妾身独有,是宗主用‘勾魂蚀元神术’,与古音换回来的!”
“换?”李珣哈地一声笑:“古音是傻子,还是**妃子是白痴?这宗门秘技也能换吗?”
听李珣这么恶言恶语,奼阴连头也不敢抬,轻声细语道:“道长明察,要来是不可能,可是那古音拿出让宗主心动的条件——她陪了宗主三夜!”
“什么!”李询失声一叫,很快便发觉失态,忙闭上口,却“咕”地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哑了:“说清楚些!”
“那已是四九天劫之前的事了。”奼阴此时气息平顺了很多,且话也开了头,下面的就再也遮挡不住。
“那是距四九天劫还有十四年的时候,当时宗主已将度天劫的诸般事物都准备好,整日里无所事事,只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取乐。可是十一月初十……那天是吞阳的‘连绞丝’炼成的日子,我不会记错。那天,古音忽然以个人身分发来请柬,请宗主到北地‘迷琅连湖’一会。
“道长应该清楚宗主的脾性,当年她曾发下誓愿,一定要和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修共参极乐,而古音恐怕就是最适合的那人了!
“以前宗主曾花了百多年的时间,意图亲近,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次古音却主动相邀,宗主自然是极高兴的。
“宗主说‘古音外柔内刚,性子其实高傲得很,绝不会有这反复之举,这次想必是遇到了绝大的难事,这倒是我得偿所愿的机会’。所以,宗主接了请柬便去了。直到十二月初一才回来。
“宗主回来时,容光焕发,十分得意。但当我们几个姐妹试探时,宗主却只是感叹道:‘值得了!连湖三夜,今世再无第二次!’
“而且,转脸便招五毒、七秀、十三英并我们二劫,说出已将宗门‘勾魂蚀元神术’换给妙化宗一事。又将这‘惑神篇’交给我们修习。然后,宗主便自入祖师堂,在身上钉下十枚‘附魔蚀欲针’自残,以求祖师原谅!”
李珣听得微微动容。
“附魔蚀欲针”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传说此针入体,便钉住元神,每日以三界魔欲炼化,使中针之人,**膨胀,又永不得满足,最终**蔽心,狂乱而死。
**妃子为向祖师交代,竟然一次钉下十枚,且不论结果如何,只是这胆气担当,就当得起这一宗之主!
奼阴脸上则微露恐惧之色,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宗主炼化十枚附魔针,花去太多精力,四九天劫时,险些被外魔夺舍,元气大伤,若非罗摩什宗主以‘盘心锁扣’见赠,宗主恐熬不过去了。
“就是这样,宗主偶尔谈及‘迷琅连湖’之事,也都是意兴飞扬,从无悔意。只是她却从未向奴婢们说过那三日夜的细节……”
李珣听得明白,这**妃子在“迷琅连湖”,必然是得偿所愿,与古音虚凰假风,颠倒乾坤,所以才有“值得了”的叹词。
说实在的,抛去那个附魔针不说,若古音要以陪宿三日为代价,换他手中任何一个修道法门,倒也真值得李珣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这种念头在六十年中并不少见,每一次他都用最恶毒的诅咒、最卑劣的场景,来满足这一狂想。
但像现在这样真实、贴近的,还是第一次。李珣觉得自己的**又有抬头,而最快感觉到的,便是身下的奼阴。
虽然这妖女已被李珣整得怕了,但为了不受到更多的苦头,她还是强颜欢笑,用一身媚功来舒缓李珣的**。她也是欲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李珣突发**的缘由?
她蠕动身子,腻声道:“奴婢也见过古音,看她面相,便知她是最讲究、最瞧不起人的,只是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迷琅三夜,琴韵**,却不知,天底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道长,您呢?”
言罢,她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时,她话中已颇些放肆,只是李珣暂时顾不得了。
奼阴一边低笑呻吟,一边以贝齿轻啮他肩头,便在李珣越来越较重的冲击下,**一声,在李珣耳边呢喃道:“可惜,就算道长能一偿所愿,也吃不着头啖汤了……嘻,那沾着古音落红的银白织绵外袍和‘温玉角先生’,可是宗主最宝贝的收藏呢!”
李珣蓦地睁大了眼睛,很快的,在喉咙涌动出的“呵呵”浊音中,也在奼阴如释重负的尖声呻吟中,两人软作一团,肢体交缠,再起不能。
“值得了!”
李珣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妃子回味无穷的叹息,这叹息声忽远忽近,扯着他的心绪,翻腾不休。
是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又能从这里得出前所未有的刺激来。
只是,为何在高氵朝过后,他心中残留的,便只是一波接一波的寒气呢?
古音文秀无双的俏脸忽隐忽现,然后在某一刻,李珣脑中忽地闪过了一道闪光,而亮光带来的,则是越发刺骨的寒流。
“是了,以古音的性情,她会用自己的贞节去换什么?仅仅是‘勾魂蚀元神术’?不,不对!她一定还会用这个法门去干点儿什么!而且,是干一个比勾魂蚀元神术、甚至是比她的贞节还要重要十倍、百倍的事情!”
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奼阴像一头讨主子欢喜的猫儿,蜷缩在他怀里,依依晤晤,媚态横生,只是这先前还让他欲火狂燃的妩媚,眼下却再无法对他有任何影响,他面色转冷,手指轻贴在奼阴颈侧,气芒在指气微微伸缩,寒意逼人。
看着奼阴渐转苍白的脸蛋儿,他满意一笑,道:“说吧,为什么到这里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