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我亲吻了自己的墓碑-《灵异直播:求求你别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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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个内心极柔弱的男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记得和陈明一起看恐怖电影时,他总是紧紧地搂着我安抚我,像真正的绅士。发现了陈明最隐秘的心理,他便把我当自己人,对我百般疼爱……”

    “凌晨三点,我从激--情后的倦怠中苏醒,身边是散乱的丝-袜、内--裤、胸--围和假--发,墙上的壁灯在一阵忽明忽暗地挣扎后,彻底投入到黑暗的怀抱。”

    “我支起身子,头却不小心触到壁灯下的玻璃串珠,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声,像是死神手中的丧钟。我不禁抚了一下起满鸡皮疙瘩的皮肤,摸着黑从柜子中取出舞会用的荧光棒,让它们在沉沉的黑幕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烟影。”

    “扶着床沿,看到梳妆台上镜子如梦寐中的鬼眼,映出我在光华月影下淡淡的人像。不敢细看,因为听人家讲,深夜里黑镜子中映出的是主人死后的模样。”

    “下了楼,在楼道拐角处,看到有半截人影举着蜡烛缩在那里,旁边是打开了的保险柜。”

    “那人手里拿着一条白金项链,在惨淡烛光的的映照下,发出不可思议的刺眼白光。那项链令我恐怖,好像随时会飞过来将我的脖子勒断。这时,隐约的圣罗兰香水也随着我的鼻息呼出吸入,身体开始变得轻浮,迷离中我栽在地上,只感到那人影像黑色波斯猫般转身即逝。”

    “耳边远远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血压160/90,脉搏130,心电……在沉沉梦魇中我看到戴着白金项链的自己——一个刚刚上完钢琴课的16岁少女。冰冷的雨水,惊恐的黑眸,颤抖的皮肤,还有喉咙里发出的尖叫,构成了一段段破碎的片断。”

    “我看到16岁的我在一个男人身下挣扎,乱舞的双腿渐渐变得绵软无力,股下的血水被雨流冲得干干净净。”

    “怎么也看不清那男人的样子,但很像拿着白金项链的半截人影。”

    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后,我被陈明接出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同陈明提起失掉的白金项链和那半截人影。他说我们保险柜里根本没有首饰,也没见过什么小偷,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早知道我们不在这儿买复式楼。

    “第二天中午,趁陈明不在家时我翻开了藏在红皮箱里的几册日记。脆脆的纸张发出一股股霉味,找到那本胭脂红色的,里面记录着我16岁以后的生活。奇怪,自7月13日生日后的一个月内,记录中断了,仔细看,那些天的日记是被人撕掉的。”

    “望着残缺的日记本,失去的部分记忆却被找回。我想起那段晦涩的日子,充盈着母亲的泪水、父亲的咆哮,还有我心力的憔悴。”

    “就是那半截黑影的主人强--奸了我,他毁了我的一切,使一个弹钢琴的天真女孩带着满心的伤痛和日记流浪他乡,后来又出卖皮肉,真不知是因为仇视自己,还是隐隐的报复。”

    “在那本日记的底页上,我还发现了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我患有继发性短时记忆障碍。原来为了保护脆弱的自身,我无意识地将生命中最屈辱的记忆抹去。想努力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办不到。难道是陈明?可他不扮成女人是根本不行的,更别说强暴了。既然记不起来就算了,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像一张脱去面具的脸,冷漠、理性,看不到半点希望。”

    “当晚,陈明亲自下厨做菜,庆祝我康复出院。烛光、美酒、佳肴在蓝白格桌布上构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顾陈明的阻拦,我一个人喝了多半瓶干红,酒精让我兴奋得像个妖精。屋子开始旋转,眼前的一切都倒错起来,我骑在陈明身上,脚下好像踩着天花板。”

    “突然间很想去兜风,可陈明说已经很晚了。我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开车去。也许是不放心,陈明拿着钥匙和我下楼了。”

    “无人的大道上,白色马自达的车速表跳到每小时110迈,我仍叫陈明开快些,再快些……”

    “闪亮的车灯前,疾驰的白色标杆迎着我们冲击过来,耳边的风将头发扬起。我想起一部外国电影的惊悚情节,女孩和男友赌气,上了一辆出租车,男友便驾着摩托在后面飞奔,女孩从后视镜上看到他,就拿钱让出租车司机开快些。”

    “追逐中,男友被突然横过的货车撞得血肉分离,头盔被甩落在地上。想到这,我不由地拉了陈明胳膊一把,飞速的车身由于方向盘的轻轻偏转而疯狂旋动起来,撞破栏杆,朝着路边的大树奔去。”

    “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听到陈明在尖叫……苏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没系保险带却未受伤,真是幸运。车灯照着那棵槐树,树干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它们围成几个黑字:强奸犯应受到诅咒。是谁用蘸了蜜糖的笔写上去的?这时,天边一颗紫红色的流星飞了过来,在快要划向我们头顶时消失了。”

    “陈明系了保险带,额头却被撞破,去医院检查没有发现颅内淤血,只是皮外伤,但我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

    “那次车祸之后,陈明在外面越来越忙,经常飞往外地出差,回到家中也总是很疲倦的样子。为了不使空屋子太冷寂,我让冷烟搬了进来,有空时我会请她教我弹琴。冷烟有些孤傲,笑起来很冷,可我对这个弹钢琴的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我那难忘的16岁。”

    “渐渐的,我不感到寂寞,凄切美妙的琴声开始回荡在我周围,填满了整个屋子。冷烟也夸我很有天赋,那些琴谱好像前世就保存在我的脑子里。”

    “陈明却不高兴有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他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爱上那个冷烟?我说你没有能力爱她。望着陈明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笑着亲吻他细软的睫毛……”

    “又一个空寂的雨夜,陈明打电话说有个应酬要晚些回来。11点钟,我推开了冷烟的房门,她正在看一本音乐杂志。看着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塔夫绸长裙,像极了幽冥岛上的月光女魂,我有些害怕,内心深处却又有种不可扼制的冲动。”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穿上陈明的登喜路西服,将头发盘在礼帽里,再打上领带,黑色玻璃窗上照出一个漂亮的绅士。”

    “我像男人一样吻了冷烟细长的颈,她舒展开如缎的身体,我便紧紧地贴上去,让她雪白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我唇边脉动,轻咬着,仿佛进入了她的身体。此刻的冷烟和我就好似两片痴迷的云,在一起慢慢化成雨,只为贪恋尘世泥土里一时的温暖。最终,清净的我们还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不经意间,从玻璃窗内瞥见废弃的晚琴楼,怎么里面走出三个人,二女一男?似索命的鬼祟影子。有些害怕,我紧紧搂住冷烟光滑温暖的身体,背过脸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看到狞笑着的陈明,他着魔般紧扼着冷烟的喉咙。我想狠命将他推开,却丝毫没有反应。看着陈明死死地伏在冷烟身上,嘴边挂着邪恶的笑,沉睡的记忆突然惊醒:那半截人影、那看不清脸的男人就是陈明,他强奸了我,在那个雨夜。”

    “我终于明白陈明为什么要娶我这个小=姐,是因为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陈明扮成我的样子,抹上我喜欢的香水,他是在用异化和自虐来释解自己的压力。”

    “现在,这个恶男人又要强奸冷烟,和我一样弹钢琴的漂亮女孩。我举起床边的玻璃台灯,狠狠地向陈明的后脑砸去,他的头慢慢地耷拉下去。陈明死了,我心里浮出一丝血腥的快意。推了推冷烟,却没有反应,她,她竟也被陈明掐死了?”

    “我的心如落入到水中一般无助,它被蔓生的水草死死拽着,下沉下沉。守着两具渐渐冷去的尸体,我好像看到一对对冤魂的鬼眼在暗中怒视着我,用被单裹住头也躲不开心中那两双因恐惧而爆裂的黑瞳子。”

    “清晨,我出了门,经过晚琴楼时,潮湿的风吹过面庞,像是冷烟的气息。警察来调查情况,认定两人是在欢乐时心脏破裂而死,可能是因为过度兴奋,或是看到极恐怖的事物。”

    “奇怪,陈明和冷烟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恐怖的事物,难道不是我把陈明砸死的吗?冷烟也是被陈明掐死的呀!不敢细究,为避开那些猜忌的目光,我草草处理完两人的后事,就一个人整日躲在大房子里,只有在深夜时才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些食品和生活用品。”

    “冬至时,我去青山墓园看冷烟,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墓碑,上面写着:最让我放不下的恋人:黄蔓。时间是2003年4月。啊,黄蔓!我的墓碑?原来我早就在那次车祸中死了。我,我现在就是只鬼!”

    “惨笑着,我亲吻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一滴有毒的泪顺着眼角流下,里面饱含着太多的痛苦。晚上,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对面晚琴楼三个绿色的大字透过窗户映在一楼客厅的墙上,像一块百年的老匾。”

    “这才发现,墙上的钟一直指向凌晨三点,它已经停走了很久了。”

    随着故事讲完。

    网友们全都蒙住了。

    “卧槽,以前主播讲这种故事,我都觉得应该是编造的,可是现在……我特么相信是真的了!”

    “谁说不是呢!!主播应该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

    “所以说,主播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太特么的奇怪了。”

    “我亲吻了自己的墓碑,卧槽,细思极恐啊!!”

    “这个故事有点东西的,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鬼故事。”

    林霄不忘回头看一眼苏婉,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更多的是兴奋。

    现在林霄相信了。

    这娘们,是真的……有点自虐倾向啊!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听,第二个故事吧。”

    林霄的声音压低几分,听上去很是凄惨。

    “我后悔。而且后悔极了。后悔午休时间不该在办公桌上睡了太久,而导致现在办公室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加班。”

    “更要命的是,我昨天才从一个前辈口中得知这栋办公大楼流传的一个鬼故事。”

    “我一个人加班到了将近午夜,一天的工作总算接近尾声,正打算先去上个厕所再把最后阶段的那部分搞定时,我眼光一瞄,竟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东西。”

    “那是一个放在办公室后方的渗透着奇怪光泽的黑色袋子。”

    “从这个黑色袋子映入眼帘的第一时间开始,恐惧感便马上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还记得那个前辈昨天中午在餐厅跟我说的鬼故事,叫作公室袋子。”

    “大概是说,一群人在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黑色袋子。那袋子的模样很特殊,色泽不像塑胶垃圾袋,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而袋子的大小也说不出个可以大概拿来比较的东西。”

    “大家问昨天最后一个加班离开办公室的人那是什么,那人说不知道,昨天他离开时压根没看到那玩意。扫地阿姨的说法呢?”

    “她更早之前就来扫过这层楼了,也没看到这袋东西,不知道这黑色袋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于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同事就掀开了那个袋子,啪啪啪地一抖,竟然抖出了两只断脚——两只从脚踝以下切断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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