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姑娘幽幽地看了大伙一眼,突然衣裙一挥,一股白烟冒出,待白烟散尽,姑娘已不见踪影,留下极其诡异的气氛。众人不由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去看那幅画,却发现画中的红梅如鲜血般鲜艳欲滴,众人吓坏了,不约而同地大喊道:鬼啊!这是一幅鬼画!” “不知谁带的头,大伙吓得一溜烟跑了,很快,家里只剩下卓越和阿昆,卓越也感到十分恐惧,他无意识地向阿昆靠近了一点,想寻求他的保护,谁知,阿昆这时候突然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容,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卓越,冲他说:公子,奴家美吗……” “卓越一看,不由感到毛骨悚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卓越睡得正香,却被一双柔荑拍醒了,卓越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昨晚的那个姑娘,姑娘此刻见他醒来,柔声唤道:雪琴,你醒来了?” “卓越吓得连连后退,问: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姑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几百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你,可你却几世为人,早已忘了我……” “卓越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找了一个枕头,作势要扔过去。姑娘说:我是梅香啊,而你,则是这幅画的作者,金雪琴。” “说完,姑娘将桌上的画打开,略带伤感地给卓越讲了一个故事。” “在宋朝年间的皖江一带,有个富户姓金,金家人丁单薄,老太太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早已出阁。家里虽然奴仆众多,但金老太太仍觉孤单,于是女儿便忍痛把7岁的儿子雪琴送给老人家做伴。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外祖母又收养了一个叫梅香的女孩,并认她做了干女儿。 梅香和雪琴虽然年纪相仿,却比雪琴长了一辈,外祖母让雪琴称她为梅姑,还要多注意姑侄之间的礼数,但两个小家伙可不管这一套,当着老人的面以姑侄相称,梅香背地里照旧称他为“雪琴哥”。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两个小家伙都长大了,而且是出落得郎才女貌,雪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梅香则是针织女红件件拿手。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两人又朝夕相处,不免生出情愫来。 这事被金老太太看在眼里,老人家怕他们做出越礼的事来,就写信让雪琴的父母把他接了回去。雪琴回到家里,很快被父母逼着娶了妻,可怜梅香听到这个消息后,思念成疾,久治不愈,雪琴知道后不顾家人阻拦赶到了外祖母家。 梅香见了雪琴后身体竟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两人相约着在一个月夜私奔,可是他们刚离开家门就被人发现了,两人只好骑着马狂奔,身后跟着一群人喊打喊杀,最后他们因为天黑路不熟,竟来到一个悬崖边。” “梅香本是大病初愈,现在又前后无路,她不由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在自己的白色丝帕上。雪琴一见,夺过血帕,双手不住地哆嗦着。” “梅香回头冲他凄然一笑:雪琴,我先走一步了,来世再见!” “说完趁他来不及防备,便纵身跳进了万丈深渊……” “雪琴正要尾随她而去,却被追上来的人死死拖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香消失在崖下的茫茫云雾中…… 雪琴失魂落魄地回到外婆家,告诉外婆梅香跳崖了,外婆听了如雷轰顶,后悔当初不该拆散他们。 但是说什么也晚了,雪琴为了梅香的死,足足疯了半年,半年里,他什么人都不见,整天只知道捧着那块血帕发呆。直到半年后,外婆病逝,雪琴才振作起来,一日,他见那块丝帕上的血迹一直没有褪色,鲜艳如朵朵梅花,他知道是梅香的灵魂所托,便取来纸笔,含泪给它画上了枝干,题字《血梅图》,并将它装裱成了一幅画,挂在家里,日夜观赏。 其实梅香死后灵魂一直没散,她凭借着那一口精血,一直依附在这幅画上,却一辈子没有勇气出来见雪琴。后来,雪琴终老后,这幅画在世间又流传了几百年,经过了多个买主,有时候,她会趁着夜深人静,出来透透气,结果就被人当作鬼魂,唯恐避之不及,但直到最近大军阀收藏字画后,这幅画竟然被数易其主,最后到了卓越手中。 画被打开的一瞬间,梅香惊喜地发现卓越竟然就是当年的雪琴,只可惜隔世再见,她发现卓越已经不是当年的雪琴,他变得如此市侩,让梅香很是失望,遂生戏弄之情,故意把买主都吓跑了,现在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世人都说这画中有鬼,谁还敢再买?” “卓越听了梅香一段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故事也太离奇了吧?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这幅画可是他押进了全部的家当买来的,要是卖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梅香一听火了,她将画摔在了卓越的脸上,大声说:早知道你变成了这样,当初我就不该那么痴情!不行,我不能白白死去!我要带你一起离开!” “说完,她将头转过去,待到她又转过脸时,已变得面目狰狞,只见她张开十指朝卓越扑了过来!卓越一见,顿时魂飞魄散,欲要逃离,却手脚无力,眼看得梅香双手接近了脖子,卓越一下子晕死过去。” “见卓越晕了过去,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冷冷地冲门外喊了一声:梅香,你们进来吧!” “说话间,门被推开了,阿昆和田氏走了进来,田氏上前,将手中一杯药汤子灌进了卓越的嘴里,并喃喃地说:这是失心散,喝下去他就会变成傻子,也算我们对他仁至义尽了。” “梅香见了,嘲笑道:看来你们还是狠不下心来,枉我陪你们做一场局!也罢,如今我也算大仇得报,我父亲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只是可惜了我这幅画,凭空落个‘鬼画’之名,我还谎称这个败类是我的先祖转世,扮老婆婆卖画,又扮鬼吓人……” “阿昆听了,不由问道:金小姐,我还有一事不明,这幅画既然不是鬼画,何故画中红梅如此鲜艳,就像鲜血一般?” “金小姐小心将画卷好,苦笑道:我跟你哥说的那故事是真实的,此画是家传宝物,金雪琴乃是先祖,当年梅香跳崖后,留下一块血帕,先祖将它作成画挂在家中,可惜鲜血不几月便褪了色,整幅画也失去光彩,先祖苦苦寻觅良方,想要留住这鲜血般的红,他把一切红色的东西拿来作颜料,可惜都是不久便褪了色,最后先祖心里难受,跑去崖边祭奠梅香,意外发现崖边新生一棵红色植物,掐其茎叶,便有红色汁液渗出,先祖大喜,拿回家做了颜料,没想到从此鲜艳如血,永不褪色,先祖便认为是梅香所变,越发不能自拔……” “阿昆和田氏听罢,不由感叹道:真真是千古奇情啊,令人敬佩。” “金小姐露出一丝苦笑,不待二人多说,转身从二楼跳入后院,消失在后院的竹林之中……” 以上就是第一个故事的全部内容。 当网友们听完之后全都啧啧称奇。 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邪乎的事情,属实是让人诧异不已啊。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接下来,开始讲述今天第二个故事。”林霄没有做过多的停顿,直接开始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们村发生了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在说这些事之前,我必须先说说当时我们村的一些情况。我们村处在一处偏僻的山坳里,相当的贫穷,出入交通十分不便,大人们要赶着驴车在崎岖不平蜿蜒的山路里走上一天一夜才能见到县城。” “村子虽穷,却也有近百户人家,这么多户人家的孩子,教育是个问题。在我们村东面的山头上,简陋地坐落着一排共有三间的白色矮房子,远远望去,矮房子前一支竹竿上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这就是我小时候就读的希望小学。 希望小学包括校长在内总共只有一位老师,李叔既是我们的校长,也是教我们各门功课的老师,他是当时我们村里惟一一个到过县城读过书的人,回到村里后,说服村长两人一起挨家挨户向家长们进行思想工作,然后一个人带领着我们这些小孩子在村东山头上建立起了这所希望小学。 李叔高高瘦瘦的,脸颊深陷,鼻梁上架着一副骨架严重褪色的高度近视眼镜,常年穿着他那件补了好几次老皱发黄的白衬衫。三十多岁的年纪,走在通往小学东面的山谷路上,飘飘欲倒,仿佛一阵迎面而来的强风随时便能把他吹到西面的山腰上。然而就是这看似虚弱不堪的身影,多少个年头来,不管风吹雨打一直坚强有力地伫立在我们村那泥土稀落的山路上,一路搀扶着我们这些幼小的身躯在希望的路上上学放学。 在李叔那间简陋的校长室里,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颜色各异的固体与液体。李叔对这些瓶瓶罐罐严格把守,出门时门窗紧锁,并且一再警告我们,千万不可私自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很危险。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些东西是化学物品。李叔很喜欢这些化学物品,平日里没事总喜欢一个人呆在屋里,对着这些东西痴迷地鼓捣上半天。” “李叔并不是绝对不让我们接触这些化学物质的,平日里他教我们识字算术的同时,会把这些稀奇的瓶瓶罐罐搬到课堂上,提前给我们上了化学课。李叔把这些化学物品摆放在我们面前,让我们逐个观察各种化合物的颜色,然后告诉我们哪种是硫,哪种是镁,哪种又是磷,磷又分红磷,白磷……当李叔把一截白磷放在窗口的阳光下,霎时间白磷剧烈燃烧,发出耀眼的白光,我们惊吓得半天合不上嘴巴。 在当时我们这些山里孩子天真无知的脑袋里,看到李叔手里的东西突然自己发光燃烧,变幻出奇异的光芒来,简直认为那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这里如此详细地介绍李叔,主要是因为接下来发生在我们村这些可怕的事情,跟李叔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时我们村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李叔的老婆。” “我们村前有一条小河,河水由山上的小溪汇集而来,水量随着季节变换,时而干涸时而水涨溢岸,我们村的男女老少鸡鸭牛羊一年四季的饮水洗刷基本都靠它。 那年雨季,下了几场大雨,水面降下去后,河道上铺满了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奇形怪石。那天,在河边洗衣服的张家媳妇突然咿呀怪叫着跑了回来,手里拿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站在村头问大家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对着这个浑身沾满泥土羊头大的东西研究了半天,说是尿壶,李叔的老婆英子眼尖,一手夺过那尿壶,左右瞧了两眼,用手指咣咣在上面敲了两声,立即反斥道:什么尿壶,这是古代的铜器,半瞎子来村里时找的就是这东西,值钱着呢。” “大家听英子这么一说,不由都有些心动,听张家媳妇说是在河边捡到的,便纷纷向岸边寻去。” “之前说过,我们村穷得很,大家除了自然耕种外基本无其它收入。半瞎子是从县城来的草药商人,瞎了一只左眼,每隔两三个月便不畏艰难进山一次,挨村收购一些草药,偶尔见到一些我们从山上捡来的破铜烂铁,便很爽快地扔出几张票子,欢欢喜喜地带走,而我们山里人手里接过他的票子,心里也是十分的欢喜。” “大家顺着河岸向上流寻去,先后又发现了几件如此模样的古董。最后李叔的老婆英子心情振奋,说一定是大雨冲垮了山上的某一个古墓,把这些古董铜器冲到了河里,然后鼓动众人立即回家拿锄头铲子,大家一起上山去挖古墓。 大家听了都一阵欢喜,我妈立即跑回家,把我那正在田里耕田的爹给找来。这事很快也传到了李叔的耳朵里,李叔急匆匆赶了过来,阻止大家说:这些古墓是属于受保护的物质文化遗产,大家不能挖。” “英子便破口大骂:保护个屁!老娘我只认钱,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就没见你赚过一分钱回家,整天就只顾着那几本破书和那些狗屎化学,倒要老娘我一个女人整天起早摸黑养你。” “李叔一下子就哑了口,神情沮丧地站在一边。我们都知道英子是李叔他娘临死之前从邻村给他娶回来的老婆,性情凶野得很,村里人没有不受过她的气的。我们这些学校里的孩子也都不喜欢英子,暗地里都叫她母老虎。每当她心情不好,就用手指着李叔的鼻子把李叔骂个狗血淋头,而李叔只是委屈地站在一旁半天不回话任由她辱骂,我们心里都为李叔抱不平。 李叔见村里的众人都手拿工具跑了过来,知道阻止不了,只好作罢。大家在英子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向河的上流寻去,李叔无奈之下也只好尾随了上来。我们小孩子难得见到如此大的场面,跟在父母的屁股后面,知道要去挖古墓,拿死人的东西,心里是又兴奋又好奇。 经过一番寻找,最后我们终于找到那个古墓的墓穴。在河岸的一侧,半截山体倾泻了下来,把那古墓从侧面切掉了一小半,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那洞口边还零散地半掩着一些随着泥土倾倒下来的古玩意。大家见状立即一拥而上,捡走了洞口边的古物后,便逐个爬入那墓穴的洞口中。所幸傻人有傻福,古墓早已因为墓穴暴露而补给了新鲜空气,否则人冒然闯进古墓之中,有可能会吸入里面的有毒气体而导致死亡。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古墓里有三个房间,中间为一间主房,两边各是一间侧房。每间房间里都堆满着各种式样的瓷瓶铜器等一些古代东西,而在那主房正中央,则稳稳地摆放着一口年代久远色泽暗沉的棺材,看起来相当的神秘可怕。 然而群众的力量更是可怕的,一下子,偌大的古墓三间房间里头所陈摆的东西就几乎被我们村的村民们一扫而空,最后只剩下那口黑森森的棺材无人敢动。 李叔在一旁袖手旁观,看着墓墙上壁画里的古文,嘴里喃喃有语,说这古墓的主人是宋朝一个姓徐的贵族的夫人,死时才二十五岁,然后李叔突然脸色一变,向大家大喝一声:这古墓里的东西不能拿!” “大家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诧异地看着李叔,李叔手指着壁画上最后一段文字,颤抖着声音说:这里写着,扰吾妻安宁者,必毙。” “大家瞪着眼睛,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问李叔什么意思。于是李叔便将这古话解释了一番,说这可能是这古墓主人的丈夫下的诅咒,大家最好还是把东西放回原位吧。大家听李叔这么一讲,都有些害怕起来,山里人本来就比较迷信,本来要来挖死人的东西,心里就有了顾忌,但仗着人多胆子大,没考虑那么多,此时恐惧从心中陡然升起,每个人都神色惶然,停住了手脚不知怎办才好。 这时候还是李叔的老婆英子来得比较有魄力,把手里的铜器往洞外一丢,大声说:老娘就不信这个邪,一个死人还能把我怎么样?大家别听这书呆子胡说,把票子握在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来,武三,帮我把这口棺材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武三粗壮的身躯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嘲讽地看了李叔一眼,便帮着英子打开那棺材,二十多岁的汉子至今还讨不到老婆,平日里游手好闲,跟着邻村的一些小伙子专干一些到半里外的火车道上扒火车上货物的行当,如今有这种平地捡钱的机会,他当然是勇力可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