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关阳炎自上任以后,很少说这种一锤定音的话,但这次为了秦源,他破例了。 施英之虽心有不忿,但知道此刻在屋中,他是以一对二,反对也无济于事,于是便不再多说。 他的计划是,回头联合右圣使、四长老、五长老以及手下三殿的殿主,一同上书,逼关阳炎“秉公执法”。 哦对了,严格说他现在只掌控两个殿的殿主了,因为林殿主已经被秦源从这个世界抹去了。 ...... 城南的糖果铺,是圣学会在京城的又一個秘密据点,这里是京城分坛执法堂的专属,专门关押、审讯京城分舵内,作奸犯科、有背会宗的弟子。 圣学会的执法殿殿主在总舵,于是看押秦源的任务,就落到了京城分坛执法堂的身上。 秦源被五花大绑塞在马车里,直接“押解”到了糖果铺。。 别看表面只是个糖果铺,但是进去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又有一个个圣学会弟子层层把守,防卫不可谓不严密。 牢房是设置在地下的,毕竟这也算是私狱,为官府所不允, 要掩人耳目一点。 当然,秦源是不可能进牢房的, 一下车就直接被带到了院子里的一间干净的厢房。 厢房里, 不光京城执法堂的堂主严渔在, 且京城分坛的汪在直以及余言行也在。 一进屋,严渔就立即上来给秦源松绑了。 又赔笑道, “秦左使,这儿条件简陋,您将就呆两天。就是您来得突然, 没来得及去置办新的被褥,只能让兄弟去我家取一套来,您别嫌弃。” 秦源笑了笑,“不必麻烦,多谢严堂主。” 顿了顿, 又对余言行和汪在直说道, “你们怎么也来了?不会是专程来, 看着我的吧?” 汪在直哈哈一笑, 指了指大门, 说道,“看你做什么?秦左使若是想走,随便!但是得走后门, 要不然让外人看到不太好。” 秦源拍了拍汪在直的肩,说道,“就不怕总舵主责罚你们?” “哈哈, 不瞒秦左使,总舵主就是这么交代的。他说, 秦左使想走便走, 想住便住,面上过得去即可。” 汪在直说到这,又压低声音道,“总舵主还说, 要你稍安勿躁, 很快就会还你清白的。” 秦源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关阳炎就是想保自己。 这时,只听余言行淡淡道, “小秦子,你与我说句实话, 那林殿主是不是你杀的?” 秦源知道,余言行是代表总舵主来问的,这个时候就没必要瞒他了。 于是立即瞪大眼睛,做出无辜状,说道,“林殿主真的死了?尸体找到了吗?” 余言行和汪在直对视了一眼。 汪在直再次问道,“这么说,他真不是你请人杀的?” “怎么可能啊!”秦源一拍大腿,一副无语状,“在染坊,温先生要杀我,我一时义愤用机关杀了他,心里就已经够慌了!然后又听温先生传出魂音,差点没吓尿!心想赶紧跑去跟总舵主解释,哪有功夫再请人杀林殿主? 再说了,我一不认识林殿主,二不知道他住哪,而且我跟总舵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长老跟林殿主传过音,证明他那时是活着的,请问在他来的这段路上,我如何当着总舵主的面安排杀手?” 开玩笑,这种事不管关阳炎、余言行他们有没有怀疑他,他都不能认。 要是认了,这是什么概念? 他秦源一言不合连顶头上司都敢杀,那么以后会不会连总舵主都敢杀? 而且,温先生传出魂音后, 秦源的确很快就赶到了小院。而进入小院之后,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再安排杀手。 也就是说,如果认了,关阳炎就会猜到,秦源是在从染坊跑到小院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谋划好了一切——包括给大长老下套, 让大长老召林殿主过来。 这般心机的人,哪个老大敢重用? 话说回来,秦源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要完成刺杀林殿主,中间确实阻碍重重,如果不是从玩家视角看,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秦源纵然有心,能做到的概率也很小。 余言行听到这里,就淡淡一笑,“好了,我只是问下,并非不相信你。总舵主的意思是,即便林殿主就是你杀的,你也不能认。” 秦源斩钉截铁道,“若是我杀的,我定然要认。我爹经常教育我,大丈夫顶天立地,要敢作敢当!但不是我杀的,我就不能认。” 本来就是嘛,林殿主是小妖杀的,又不是自己杀的......嗯,不影响顶天立地的。 汪在直听罢,连连点头道,“秦左使向来是条好汉子,我相信你!” 余言行又道,“光咱们相信你没用,你可知总舵主为何要先将你羁押?” “为何?” “因为想放了你,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支持。” “谁啊?” “左圣使,药老!” 秦源听余言行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这名字好像很耳熟? 药老? 等下,这特么不是楚宴修的师父吗? 好家伙,他竟然是圣学会的左圣使? 不过那老头跟自己不太熟,如果要他支持自己的话,那他八成会参考楚宴修对自己的看法,毕竟楚宴修是他的爱徒,而且跟自己也走得最近嘛。 那应该没事了,抛开别的不说,就冲自己跟楚宴修一起去逛过青楼这交情,他不得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正直、刚强、百折不弯的好汉子? 可是这货有时候不知道轻重,没准说漏嘴也说不定,回头还是跟他说说这事儿,让他在药老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才行。 想到这里,他就冲余言行、汪在直及执法堂主严渔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先行告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