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钟瑾仪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去,却发现秦源早有防备,拽的很紧。 她不由低头,忽然看到一个精致的手链,已经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手链是纯金的,着实很漂亮,款式是银楼中从来没有过的,以细小的心形锁片穿起来,中间还有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而钟瑾仪正是属兔子的。 给钟瑾仪戴好,秦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在外面看到这个链子,觉得很适合你。不过我经过了改造,兔子也是我自己雕的,可以说天上地下,只此一条。” 这话他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他利用墨家附带的动手能力,结合蓝星上的记忆,专程去金楼给“复制”出来的。 毕竟这趟跟苏若依出去那么久,钟瑾仪难免会有想法,所以基于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他自然要带点礼物回来了。 钟瑾仪就不说什么了,微微点了点头。 还能怎么办呢?秦源和苏若依的事情,现在全家都知道了,作为当事人的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反正,在她眼里,这辈子只认定了秦源这一个男人,不可能再嫁别人了。 这小混蛋若是有心,那固然是好。若是无心,大不了日后与他分居吧,钟瑾仪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一个人过。 就在这时,钟载成又发话了。 “贤侄,你与仪儿的婚事,到底怎么说?这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跟范老匹夫争执不出结果,钟载成就打算直接在秦源这下手,只要秦源答应先娶钟瑾仪,那管他范正庆说什么呢! 秦源想了想,说道,“伯父,我与仪儿的婚事,自然但凭伯父做主。只是眼下情况十分危急,我大成乃至人族气运都危在旦夕,实在无法顾及这等儿女情长之事!” 这话一出,钟载成、钟瑾元、钟瑾仪乃至楚南红,脸上都露出了讶异之情。 “贤侄何出此言?”钟载成道,“大成国运,自有朝廷与剑庙担当,你又如何知道危在旦夕?” 秦源于是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末了,又补充道,“侄儿此次出行,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暗听消息。不瞒伯父、元大哥,侄儿在圣学会亦有眼线,早在半月前我就隐约知道妖族异动,这才专程出去查探。” 钟瑾仪听完,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欢喜了许多。 原来,他与苏若依并非偷偷去游山玩水了。 但这种类似本能反应的情绪过后,她也跟着忧心起来。 说道,“如此说来,妖族不但多了妖将,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一品大妖?” 钟瑾元浓眉紧锁地接话道,“单是这些妖精也就算了,关键他们还深入各州府衙乃至绿林势力中去了,那就极有可能鼓动这些人马来攻朝廷!如此一来,这战确实难打了!” 钟载成却是在短暂的凝重后,又微露庆幸之色,对秦源说道,“贤侄,你这趟去得好!万幸,万幸你提早探得了这些消息,否则陇西之战朝廷赢面小,败面极大! 而朝廷一败,那些大妖必然横行无忌,再加上叛军四起,这天下可真就要饿殍遍野、白骨蔽原了!贤侄,你这一趟之功不可估量,无论此战如何,老夫都要先替朝廷、替天下谢你!” 说着,竟起身冲秦源作揖行了一礼。 看老丈人行此大礼,秦源急忙起身,对钟载成还礼,又道,“钟伯父,我辈男儿修身伐武,自当为天下人尽忠,为天下人而战!故而,此一役我决定亲往前线,助朝廷一臂之力! 此战我若生还,自当娶仪儿为妻!我若不幸战死,也请诸位勿要难过,我为人族而死,便与先贤之德齐肩,也不枉做过半个钟家之胥!” 一番话掷地有声,他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却是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 但即便是演的,也是他最真的一次了吧! 这一次没人逼他去冒险,完全是他自己想去的。 他话音一落,却听钟瑾元哈哈大笑道,“贤弟,怎可让你一人前去?你把元大哥当成什么人了?如此大的场面,你我兄弟二人,自要同去!” 钟载成也大笑起来,笑罢忽地大袖一挥,双手负背傲然而立,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戎马数十载,值此国运兴败、人族危亡之际,岂能袖手旁观?” 他的眼里闪着光,恍惚间仿若又回到了当年他三千骑踏平漠北时,那金戈铁马,所向披靡的日子。 钟瑾仪见状,也淡淡地说道,“我也去。” 钟瑾元瞪了她一眼,“有你什么事,好好在家照顾娘亲!” 楚南红却道,“还照顾个什么?老头子、儿子、女婿都上战场了,我不去能睡得着觉?我也同去,都不用再说了!” ...... 钟家的气氛终于又热闹起来了,方才因为苏若依的事情,全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瞬间就被秦源一扫而光。 不过,就在这时,范司正的传音也到了。 “秦影使,速来我处一趟!注意穿着得体,一会儿剑庙有召!” 秦源顿时一激灵。 剑庙,终究要召自己了! 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么多秘密,会不会被剑奴看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