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不想成为她蜕变路上的绊脚石。 也许,她的内心正极度渴望我的挽留,渴望我说出“我真正喜欢的是你”这种伤人的话。 恋爱妥实是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我也曾期盼过从始至终的恋情,一生只同一个人交往,只同一个人亲吻,只同一个人上床,只同一个人结婚。 但显然那早已是无法实现的事情,而那个人的名字,显然也不会是清水有沙。 我以前以为沙织会是那个人,假使那天早上醒来,我没有放她去工作,而是用力抱紧她,或许我的人生还有机会走上正轨。 那也许是我唯一能够变得真诚的机会。 “我只是有些担心,我在这种时候突然不在了,会让你沾染上麻烦的舆论。” “我这人向来不管不问其他人的想法,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去就好了。” “艺人可不能说这种话哦。” “艺人也只是普通人,会赖床,会do爱,会发脾气。” 清水有沙咯咯直笑:“是在说neru桑?” “谁都一样。” 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病得是否严重,是哪儿的毛病,病因是何,怎么样才能痊愈。 在如今的我看来,有沙就像是站在另外一个世界似的,不是指我与她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障壁,而是我好不容易走进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却发现原本呆在这个世界里的她,翛地钻进我曾经呆着的角落里。 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是否真正地融入这个社会,还是我根本就站在原地,从未挪动过脚步。 “我最后还想再问个问题。” “是什么?” “和人桑可曾真心喜欢过我?” “这……”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说假话。唯独这次,你若是与我说了假话,我肯定是不喜欢听的。” 我想了又想,展现出来的困扰,不知在她眼中会不会有故作纠结之嫌。 我刚要开口,她便伸出手制止,我疑惑地望着她。 “还是算了,答案对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那什么是要紧的?” “自然是我不再爱你这事儿。” 我有些愕然,又不由得悲伤了些。 不是悲伤她的话,而是悲伤她脸上的笑。 “所以,和人桑也不必在因我的事内疚,尽情地去与neru桑谈一场天昏地暗的恋爱才好。” “这话可是心里的?” “当然是心里的。” 如此,我只得默然点头。 我过去对她说谎时,她也是这样包容我的谎言的。 “不小心说得有些多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回家之后还要想该去哪儿玩才好。” “要我送送你不?” 她定定地看着我的双眼,仿佛在一鸿清澈的泉水里寻觅稍从即逝的小鱼的行踪。 有沙突兀地笑出了声,仿佛是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不了,上回一块走过的五十米,已经足够我回忆了。接下来的路,我可以一个人走。”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打从心眼里觉得她真是洒脱又帅气。 不像我。 我仿佛心里失落了什么,而又没有东西填补,只剩下一个纯粹的空洞被弃置不理。 回家的路上,我总算是收到了咲良的回信,她之前应该是在配音。 我将与有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显得多么震惊,或许是先我一步知道了这消息。 我也没有责怪她为何不与我说,轻声安慰着她,讲着连我自己都觉得蹩脚的说辞。 晚上,咲良来了我家。 我没有讲什么【被记者跟踪了怎么办】这种煞风景的话,她热情地索求着,我什么话都被她堵在了嘴巴里面,讲不出来。 她积压了许多负面情绪,从她手指间暴躁的动作将我捏得生疼,便能感受得出来。 等我进了里边儿去,她便紧咬着嘴唇,眼泪簌簌地落个不停,捶我,骂我,骂自己。 我叫她别哭,她叫我别停。 就连做这事儿的时候,我与她也沉浸在莫名的悲伤中,只一次便再也提不起劲,相拥着睡去了。 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又开始作怪,结束再睡二十分钟,醒来再作,如同圆周率般无穷地进行着。 枕头上全是她哭泣的泪水,床单上也是。 等她总算是精疲力尽了,缩在我的怀里,用力揪着我的头发,哭哭啼啼,声嘶力竭。 “都是我的错。” 我默然地抚着她满是汗水的头发。 “不,是我们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