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独有的一点温情-《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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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徽愣了半秒,看着江鹊跑进去。

    江鹊没打卡,等沈清徽的车走了之后,才重新出来,心跳剧烈,好像怕被抓包一样。

    江鹊坐公交车去了陆景洲那,到的时候,陆景洲已经在了。

    那辆黑色的赛车已经被修好,所有的零件全部换成了全新的,造型独特,线条流畅。

    他的头盔放在车座上,江鹊看到上面的一行字母。

    是他的名字拼音,还有一个很显眼的26号。

    陆景洲递给江鹊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男人,应该是某场赛事后的庆祝。

    难得看到那样开怀的笑意,他身上还穿着赛车服,额头有着汗意,身旁另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他的旁边,揽着他的肩膀,右手对着镜头竖着大拇指。

    “应当是八年前,下一场比赛,沈清徽摔车,身上五处骨折,手术后退出了赛车,右边的男人叫唐漠,在那场比赛中摔车过世了,车队失去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拿过冠军。”

    陆景洲再提往事,其实有点怀念,但过去了这么久,提起来很沉重,但也终于能够稍稍轻松地说,“是不是想不到,沈清徽以前赛车可是拿过十连冠?”

    江鹊确实想象不到。

    “他一开始是真的不会,最开始的几场比赛,回回都要摔车,轻则躺半月,重则身上多处骨折,其实我都说不清他受伤过多少次,又摔烂过多少台车,他和唐漠两个人都很不要命,一个不要命的训练,一个在车上宁死不松手,”陆景洲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极限运动,但确实在那时,他很开心。”

    话说的很云淡风轻,但经年的痛苦与苦楚,又怎么能被想象。

    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好沉重。

    “江鹊,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送他这个,让他开心的,可能不是这车,是你,”陆景洲从口袋里将车钥匙递给她,然后笑着说,“挺希望你俩一直在一起。”

    “谢谢你。”江鹊收下钥匙,捏在手心中,觉得好沉重。

    陆景洲淡笑,“等会我让人给你送到春江玺樾去。”

    “好。”

    江鹊摸了摸那辆车,心底有一点雀跃蔓延开。

    傍晚,江鹊早早做好晚餐等着他,沈清徽在六点的时候准时给她打电话。

    沈家出事,总频频召开管理层会议,他意兴阑珊,像个局外人,时间一到,不管结束没结束,拨了通电话,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摆看着是不想掺和,但谁能说得准他是不屑参与还是早已知晓结局的淡然?

    当时沈睿言也在会议室里,表面上对沈清徽很尊敬,但是等他一走,眼神又阴暗下来。

    现在沈邺成住院,沈清徽从不露面,沈家公司的事情,沈清徽更是不闻不问,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血。

    但沈清徽才是沈邺成原配夫人仅剩的唯一的儿子。

    直至现在,都没有听说沈邺成立遗嘱的消息,沈睿言有点不安,恐慌沈邺成将所有的家业都留给沈清徽,那他怎么安心?

    本就因为自己的出身不好,所以格外的呕心沥血,虽然确实没什么天赋,但对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前一阵子他投的楼盘,谁知道因为政策收紧,亏空了大半,宋烨那边还掉了链子,他费了好大的周章才把财务应付过去。

    算一算,才八月,年底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一次税务核查。

    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

    沈清徽一走,沈睿言咬了咬牙,散了会议。

    而后转头问自己的助理,“董事会的人打点的怎么样了?”

    “您给的名单上的股东,都收了我送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沈睿言摁了摁太阳穴。

    沈邺成精明了一辈子,沈睿言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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