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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刘震西浑身像是筛糠一样抖动着，刚才一点点的尊严也彻底消失不见，痛哭流涕地看着自己的脚面上多出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口，差点疼晕过去。

    静夜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哀嚎和闷响。

    很久后，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朝着下一个地点赶过去。

    ……

    龙城郊外的一家高门大户里，四头通体白色，长得像狼一样的阿根廷杜高犬来回巡逻。

    忽然，它们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过，奇异的是，这以凶猛著称的阿根廷杜高，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龇着獠牙怒吼，反而全部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当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刘震北猛的一下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地舒出一口气。

    昨夜，他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他被人全身绑住，动弹不得的被塞在离家不远的火车轨道上，眼睁睁的看着火车不断迫近，不断迫近，使得他脸色苍白，缺氧似的吸气，心脏剧烈跳动，吓得肝胆俱裂。

    当火车离他的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候，他终于吓得忍不住屎尿齐流，濒死的状态让他啊啊大叫起来。

    他曾经把不少仇人送上火车轨道，看着仇人那绝望的眼，哀求的嘴脸，看着最终的残渣飙飞而兴奋的大叫，此刻轮到了自己，方才理解那种濒死的感受。

    火车擦着他的头皮而过。他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让他有种虚脱的感觉。

    然后，他又被人放在了轨道上，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这些年，做过的恶，证据在哪里，一件不少地复述一遍。否则，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惊恐之中，又好像受到了什么蛊惑，刘震北记得自己说了很多，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些年作的恶细细的回忆了出来。哪里的荒山埋了什么人，古运河的深处水泥墩有几个……

    他伸了一个懒腰，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切只是个梦。

    咦？

    手摸到的是什么？凉凉的，滑滑的。

    他把手从棉丝被中抽出来，猩红的鲜血差点亮瞎了他的眼睛。

    他猛然掀开真丝棉被，发现自己好像在血池里一样，自己心爱的偶尔啃人骨、喝人血的四条狼一样的杜高犬，早已流干了血，睁大了死不瞑目的狗眼，似乎还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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