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野鸡是野鸡,大学是大学,魂牵梦绕的地方是野鸡,也可能是大学,但绝对不是野鸡大学!” “拆了?现在就拆!”李重润看着尤守和树上的左卫将军命令的说道。 二人皆知差异,尤守冒着被骂的风险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殿下不是喜欢这个名字?” “呵~”李重润冷笑一声,“我喜欢野鸡,要不就叫野鸡算了!” 说完话,头也不回的朝着学堂内走了进去,留下二人莫名其妙。 点了点头,“倒是也行!要不把大学用红布盖住?”左卫将军不敢确定的看着尤守,略带询问之意。 张九龄被管家带到学堂后,见李重润正在指挥院内的下人做分区。 这分区格局倒是新鲜,每个房间的门口竟然写着:“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 一直到六年级。 这应该就是学业等级,但张九龄等人并不明白这些是依靠什么划分的。 “老……老师!”张九龄见到李重润瞬间,略微尴尬的作揖道。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九龄感觉浑身不自在。 李重润听着张九龄蹩脚的话,脸上漏出笑容,没想到这货还是个准规守矩之人。 李重润摆了摆手,将张九龄唤至身前,说道:“如果叫着觉得别扭,叫我邵王也行,重润也可以,我比你年幼一些,随意点就好。” 张九龄闻言一愣,这是他第二次接触李重润,第一次的时候剑拔弩张,各自为营。那时的李重润心狠手黑,无所畏惧。 而此时的李重润竟然谦逊平和,少了些狂躁,多了些儒雅,更多了些平易近人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 见张九龄愣神,李重润问道:“何为师?” 张九龄稍微迟疑,“引路,入门,教学识,教做人。” 他总结的还算是精准,这些事情应该是自己内心所想所得,并非书本文字。 李重润闻言,点了点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传道,要求老师言传身教,传授知识的同时培养学生的人格品质。” “授业,传授基础知识与基本技能,可以根据不同人,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达到最好的学习效果。” “解惑,学生通过主动学习提出他们的疑惑,老师要有效地解决知识的困惑,帮助学生走出困境。” “为人师要真正做到‘传道、授业、解惑’。” “还要具备三颗心,爱心、耐心和责任心。” 张九龄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听着如此新奇的解释,惊呆的愣在原地。 左卫将军与尤守一众下人也听见李重润的理论,被吸引过来。 一句何为师!问到张九龄的心坎里。 此言一出,张九龄神色激动不已,“殿下竟然有如此见解?” 李重润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心中不免彷徨,这本是唐中期著名文学家韩愈《师说》中的一句话,自己只不过是借鉴过来而已。 但若说是别人所言,可能有陷入无休止的盘问中。 他看着张九龄,坦荡的说道:“我并未对你有任何教诲解惑之实,也无传道授业之事,还非你的老师。” 张九龄闻言,有呢喃思索那句话一番:“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越想越精辟,越想越贴切。 张九龄神色激动的跪在李重润的面前,“能为先生之徒,此乃子寿荣幸。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徒弟拜师傅,天经地义。 李重润用一句话直击张九龄内心,并非草率。 昨日比试诗文之时,张九龄已然对李重润的才华所折服,今日再听此见解,心中倍感激动。 李重润紧忙将张九龄搀扶而起,这等明相,让李重润惶恐。 将张九龄扶起之时,李重润看着脸上漏出尴尬之色,毕竟抄张九龄的诗打败张九龄实非道义,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之意,但随即夸奖道:“子寿他日作为,定会直冲顶峰。” 张九龄闻言激动,李重润也并非画大饼。 就算是没有李重润干预,他也会成为岭南第一人,成为开元盛世最后一名宰相。 二人心心相惜片刻后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 “老师,您这一年级、二年级,所谓何意?”张九龄不解的看着李重润的划分。 李重润看着划分出来的每个教室,心中有一套理论,“不日我们会将所有适龄儿童按照所学程度划分成不同等级。” “水平高一点的去高年级,水平稍微弱一点的学生,入低年纪!” 张九龄听出大概,有所了解,所谓高低年级,是按照现在掌握的学识水平区分。“所谓适龄儿童是多大?” “八岁的男孩女孩!”李重润解释的说道。 张九龄与左卫将军闻言惊掉了下巴,“不是因为年纪,而是因为男女。” 男孩入学,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女孩入学? 这是真的吗? 虽然大周现在女子的社会地位水涨船高,但也没有高到这种程度,女孩竟然可以上学?还是和男孩一起上? 张九龄不可思议到看着李重润问道:“我们确定要将男女放在一个私塾里面读书吗?” 李重润摇了摇头。 见李重润摇头,所有人心中长长到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们不是私塾,我们是……”本来李重润指了指院门口牌子上“野鸡大学”四个字,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我们是小学!” “小学?”众人心中惊骇。 李重润也没有解释,而是看着张九龄吩咐道:“替孤办件事,招募20名可以任教的先生,酬劳要比其他私塾高出两成,但学业要精,为人要正。” “是,殿下!”李重润说此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不容置疑。 随后看着左卫将军没好气的说道:“去,把牌子换成‘天泽小学’” 这里的事情安顿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足够,很多事情他还做不了主,需要禀与陛下决定。 “殿下,我觉得野鸡挺好的啊!”左卫将军还是觉得十分委屈,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这明明是李重润自己说的,现在还怪到他头上了。 这野鸡大学听着多好。 李重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好,那就挂到你家去。” 说完话,李重润看着尤守吩咐道:“去琉璃窑看看。” 左卫将军闻言,紧忙跑了出去,跳到驾车的位置,生怕李重润将他扔下。 李重润上车后,左卫将军回过头,声音非常小而神秘的问道:“殿下,不去看看茗怜姑娘?人家可是受了伤哦!” 李重润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若是昨天国色天香不发生事情,李重润倒是能忙得过来。 现在确实有些应接不暇,虽然很忙,但琉璃窑是大事,关乎国家外交,不得马虎。 国色天香也是大事,关乎陛下的私房钱,更是不能懈怠。 茗怜?茗怜因为自己受伤,李重润心中倒是有一丝愧疚之意。 思索间,李重润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还是思量着,天黑一点,过去看看吧。 到达琉璃窑的时候,老方士紧忙跑了过来:“师尊,听说您把梁王殿下欺负了?” 跑过来的老方士话语中满是关切,手里竟然还握着装有硫磺的瓶子。 琉璃窑虽然还没有烧制出上等琉璃,却让老方士实现瓶子自由。硫磺放在里面倒是安全不少。 说话间,老方士竟然将手里的硫磺塞进李重润的手里:“殿下拿着,说不定今天能用到。” 昨天被人打,今天打别人。 老方士关心师尊,看着身后的小徒弟吩咐道:“多给殿下备上些,欺负别人的时候能安全点。” 这哪是欺负别人,这明明就是要谋杀。 若是将这硫磺仍在梁王身上,这件事就不是打架斗殴,而是杀人未遂。 李重润看着面前不着调的这几个人,心中无语,紧忙岔开话题:“鲁吉那边怎么样子。” 说道鲁吉的时候,面前的老方士竟然哈哈哈的癫笑起来,手里握着的硫磺瓶子跟着乱颤,李重润惊慌的向后闪躲,声怕他伤及无辜。 看着老方士癫笑的样子,李重润怒声喝道:“你这癫方士,什么事情笑成这样。” 老方士哈哈哈的抱着肚子,看着李重润笑呵呵的说道:“那矮子够不到窑口!” 说完话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李重润闻言,毫不犹豫的一脚,直接朝着老方士的屁股踢了过去。 怒声喝道:“我让你以貌取人!” 一声斥责未停,另一脚又紧忙踢了上去。 老方士被李重润重重的的踢了三脚才停了下来。 此时,他脸上嘲笑的笑容才消失不见。便听着李重润骂道: “再敢嘲笑别人,看我不扒了你!” 李重润说话,毫不客气。 虽然老方士年长,却是自己的徒弟,鲁吉虽然身材矮小,但手艺决定精湛,断不可因为此事辱没人才。 老方士见李重润生气,也没敢继续开玩笑。 认真的看着李重润,回答道:“师尊,鲁吉正在窑口,要不您自己过去看看吧。” 说话间,李重润点了点头。 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琉璃窑的位置走了过去。 距离并不远,但转过那高墙后,便能感觉到温度升高十几度,越走近,温度越高。 临近琉璃窑位置的时,李重润看着鲁吉裸露着上半身,胳膊和腿上还绑着包扎伤口的棉布,满头大汗的灌了一大口水后,吆喝着:“窑神庇佑~出窑喽!” 身体虽然不大,但嗓门却不小。 周围人跟在鲁吉身后,都应承着他的话,大声的跟着喊了起来。 呐喊中,在工匠人群里,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子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跟着鲁吉众人大声的“喊着”。 喊完话后,鲁吉等人将琉璃窑内烧纸的琉璃起了出来,脸上都充满期待。 李重润等人刚好走到冷却的位置,低头看过去后,心中失落,骂道:“这丑东西也没好看啊!” 鲁吉呲牙笑了出来,看着李重润说道:“殿下,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李重润翻了翻白眼,心中不解,好事何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