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负剑游 少年负剑游 第十五章 进城-《他从江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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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安心在这里带着,山下还有一个人,我把他一并带至此处。”

    说完,便往上下走去。不多时,一个二百多斤的肥猪便被颜辛提着上了竹屋,被拉住命运后颈,刘胖子不敢动弹一下。

    “少爷?少爷!狐狸精,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

    看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刘怀毅,一路上没敢多说一句话都刘胖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颜辛拳脚相交,奈何被提在半空根本够不到。

    “死胖子,你少爷我好着呢。”

    听到自家少爷的话,刘胖子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恢复了先前那般唯唯诺诺的模样。颜辛对此懒得计较,随手将刘胖子丢到地上,对着两人说道:

    “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呆着。”

    丢下一句话后,颜辛便下山了。

    “既然称我为魔头,那我便当一会魔头。”

    山上红衣,山下杀人。

    山下的送君湖畔,一具残缺的尸体被一股伟力送到了那棵老柳树下,而那柄剑此时以连带剑鞘不知所踪。

    望着那具残缺的尸体,天上那巨大的身影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唉,没想到你藏着这一手,还是你技高一筹,不过这样就真的值吗?这柄剑本座暂且收下,就当做一个见面礼送给他吧。”

    与此同时,伴随着满天尘沙,官道尽头六骑突兀出现,为首一人身穿玄青色五爪四团蟒袍,手持圣旨,腰佩一方紫檀木小印,其余皆身穿玄青色飞鱼服,个个腰悬制式绣春刀,面覆黑甲。

    为首一人来到夏清明等人旁,翻身下马,其余五骑动作如出一辙,在此期间没有看周围的尸体,碎肉一眼,好似他们根本不存在。

    他摘下覆在脸上的面甲,刀眉圆眼,即便已是中年可也就英俊非凡。

    “候官镇抚史刘惟玄见过真君大人,恕本官有圣旨在手,礼数不周,还望真君大人海涵。”

    这位镇抚史牢记临行前,他们几人被指挥使赵英亲自召见,告诫他们不可与玉宇楼交恶,即便他对于一些江湖势力极为反感,要事在身,万万不敢有任何闪失。

    “记住了,你们这次主要的目的是将圣旨以及陛下口谕送到江湖客栈,至于渝州城的浑水,能得到自然最好,得不到也不用强求。”

    指挥使赵英的话一直围绕在他的耳中,直到他看到那屹立天边的巨大虚影,这句话被无限放大。

    “被传国玉玺所盖的圣旨以及为山水正神册封文书上批注的江山印,朝廷也对我渝州城的浑水感兴趣?”

    历史流转,无数朝代兴衰更替都有这枚传国玉玺的身影,执掌此玺者入主中原,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而江山印则是为了在册封山水正神的文书上盖章,上刻“王土王臣”四字,即便妖邪精怪,魑魅魍魉,只要在大黎王朝的版图之上便要受王朝法制约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有这枚印章盖印才算朝廷认可,允许所谓山水正神在此借助地势气运以及香火供奉修行,而作为回报需要替王朝管理气运流向,令王朝常盛不衰。

    有此两件,诸邪退避,百鬼莫侵。

    “真君大人,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将圣旨送到江湖客栈,至于目前在江湖流传的所谓宝物的流言,指挥使大人只让我等碰碰运气。”

    刘惟玄说话时嘴角微微挑起,堪称不公,用词谨慎,挑不出任何毛病,可就是听不出语气中的尊敬,即便面对的是整个大黎王朝唯二的仙人境之一。

    在于他看来,此下众生,此上唯皇帝一人。

    此刻,又有十余骑纵马而来,个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为首一人手持长剑夜雨灯,十大名剑第六,此人自然是那天涯海阁的吕一凡。

    “晚辈天涯海阁吕一凡,拜见真君。”

    “哎,无论你们是为了所谓的斩妖除魔或者是因为那本《用器残篇》本座都不会阻拦,但既然来了渝州城,那就必须按照本座的规矩来,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后不论事成与否都要离开此地,不然本座会亲自送他回自己宗门去,知否?”

    没有一个人对于面前的太玄真君产生怀疑,即便他不允许进城或者说要独吞那本仙人秘籍都没人敢应声,给他们两天时间已经是太玄真君的仁慈,这便是天下唯二的仙人境的震慑力。

    “进去吧,进了城,是非成败都全凭你们自己了。”

    望着进城的一行人,那巨大的虚影最后有看了一眼老柳树下那具残缺的尸体,叹息了一声。

    “至于吗?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赌约而已,至于吗?临死前入合道,又接连突破玉衡,天权,天玑三境,成为当世都罕有的上三境剑修,若不是那一剑让本座觉得吾道不孤,否则本座便随他们去玩了,何苦来哉,何苦来哉啊。”

    说完,那巨大的虚影缓缓消散,天地重归寂静,春风吹过,一根柳枝落在了他血迹斑驳的蓬乱的长发上,好似想最后再为他束起发髻。

    灵州神秀峰后山的竹屋内,棋盘前的定风真君苏阂胸口猛地炸出一阵血雾,挂在墙上的佩剑疯狂摇晃,颤鸣不已,若不是感受到主人的手掌恐怕早已飞出。

    “林竹茂,你在此方天地太久,是否已经忘了我们我们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如今这局棋已经不是赌局那么简单了,那位正在有意无意的指引着我们朝着他的预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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