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人越是不想去想一件事,偏偏那件事就仿佛住在了脑子里,怎么赶都赶不走。 对亡妻的深情,早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如今质疑起曾经,无疑对他是一种折磨。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他听了近身内侍的话,决定见见当年亡妻身边伺候的老人,和她们聊聊青容。 当年萧青容死后,她身边的贴身侍婢一个以身殉主,一个后来出了府,听说就嫁到了附近。 陛下想要找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几日,那位名叫月生的侍婢便被带到了行宫。 可见到月生之时,林庭安却仿佛认不出来了。 当年萧青容身旁的侍婢,个顶个都是世家精心培育出来的出挑人儿。 他记得,这个月生当年出落得如花似玉,可如今却已经头发花白了大半,看着如同一个老媪。 她也不过四十而已。 月生见到林庭安,战战兢兢磕头行礼,“给陛下请安,奴婢贱容,有辱圣目了。” 林庭安诧异道,“你,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朕记得你嫁的那户人家不错,还是青容生前为你选的人家。” 谁料月生听到旧主的名字,却突然变了脸色。 她苍老疲惫的脸上闪过了惊惧、惶恐、愤恨等多种神情。 最后,定格为了恨意。 月生郑重行了个礼,颤声道,“陛下,奴婢今日境况,全是当年手染太多罪孽的报应。可奴婢也不想陛下您一直蒙在鼓中,先皇后她,并非表现出的那般无害。” 林庭安短暂的震惊后,便是勃然大怒。 “你这个背主的东西!先皇后死前仍不忘为你定下亲事,为你终身考虑,你就是如此报答她的么?” 月生却毫不畏惧,她猛地解开自己上衣,一旁伺候的内侍都吓了一跳,以为她犯了失心疯。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控制住人,月生已经解开了大半,那露出的肌肤,让林庭安心头一惊。 那具身体,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皮了,有鞭痕,有利刃划破的伤痕,还有烫伤。 即便见惯沙场厮杀的林庭安,也未曾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如此多的伤痕。 沙场搏杀,杀人不过头点地,便是拷打战俘,也不会用上如此多的手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