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司南却并未介意她礼数的不周全,只温和笑道,“七妹妹是来找父皇的么?快进去吧,冬日天寒,别冻着了。” 司念身上披着的,是外域进贡来的流金裘,行走间流金溢彩,更关键的是,此裘不沾风雪,不透寒风,所以司念哪里会冷。 心里翻了个白眼,司念应付地道了句是便进去了。 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太子哥哥。 太过温和,毫无天子霸气,不过是占着中宫嫡出的名头才得了太子之位。 司南的温和神色毫无变化,带着侍从缓缓离开。 路上,侍从小心翼翼开口道,“殿下,如今七公主对您态度愈发不恭敬了,要不要……” “不必。” 司南拢了拢大氅的领口,轻声道,“她越过分越好。” 司念的态度便是六弟的态度。 所以,她越不尊敬自己,六弟离那个位子就越远。 父皇觉得自己不够出色。 皇妹觉得自己温和好欺。 这都是最适合自己的情形。 一个温和不够出色的太子,可比样样出挑的太子更安全,更能让龙椅如今的主人安心。 这宫墙里,做太子,是比做皇帝还要难的一件事。 何时该聪慧,何时该装糊涂,都是书本上不曾写过的学问。 不过,从自己六岁成为太子时,十余年间,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精研这门学问。 今日,父皇只觉得贺兰婳是个被推上台前的漂亮小狐狸,自己却觉得,那会是将来的一只猛虎。 不过自己是不会提醒父皇的。 父皇那套猜忌之说,自己知晓,却不屑。 人玩弄人心久了,自己也会迷失进去。 到最后,忘了自己的本心。 司南时时引以为戒。 第(3/3)页